我甚是好

今天依然在努力。

史上最××的恋爱(6)

电视机的镜头晃动着,画面里是被封在玻璃钢里的的海蓝色特写。镜头切小,全景一览无余。石桥的镜头被黄黑警戒线隔离,尽头有群众振臂呐喊。石桥两旁,密集的铁丝网探入夜色。再往两边去便是粼粼的江水,有艘缀了彩灯的游轮在面上延出一道旖旎风光。

“冷静啊中森警官!”

“这次一定要抓到!”中森银三吹胡子瞪眼,“如果没抓到基德,全赖那丸什么财阀!”

说什么保护古迹不让安装抓捕机关,耐心理论还被一句“我们暂时持有石桥管理权限”生生驳回,气得他火冒三丈。

“这他妈是妨碍公务!”

“您冷静一点!连预告时间不远了,还是先确认一下警员部署……”

“你懂个屁!桥是线形地形,又悬在空中,铺上安装好的机关,别说易守难攻,就算真的攻破,他怪盗基德也插翅难逃!”中森气极跳脚,“我怀疑这财阀和他根本就是一伙儿的!”

“您别激动……”那个警员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。

中森转身一看,一帮电视台正扛着摄像机静静围观呢。周身的火气立刻收敛了些,他清了清嗓子,假装无事发生地确认警员部署去了。

“爸爸也真是的,总是这么不顾形象。”中森青子坐在沙发上,生气地把薯片嚼得咔咔响。

衣袖被拉了拉,她低头就看到一个寥寥几笔勾勒出的,气得跳脚的滑稽胡子小人。

“别闹啦,红子,怎么连你也笑我。”青子看着画着小人的纸后探出的微笑脸庞道。

红子把纸和笔放回桌面,靠回沙发,笑着说:“哎,你爸爸确实挺有趣的。尤其是碰到基德,肢体语言一下就丰富起来了呢。”

“只可惜白马去了伦敦,快斗又被拉去现场,要不然我们基德专案小组说不定也能聚在一起讨论讨论找找线索。”青子说着说着突然就眼睛一亮,“对哦,快斗是被工藤桑拉去的!有工藤侦探在,就不担心没线索了!”

她伸手去拿座机话筒。

“你不会是要打给黑羽君吧?”

“对呀,电视台也播不全,打给他问问现场情况。”

“可千万别。”红子接到青子投来的迷惑目光,先按住了握在话筒上的芊芊秀指,想了想说,“李预告时间只有十分钟了,现场肯定特别乱,黑羽和工藤新肯定忙着分析形势呢,现在打电话会打断他们的思路 况且人多力量才大,现在白马也不在,不如等快斗作案后下次再……”

“快斗?”

“…… 不不不是怪盗作案后,黑羽君带着工藤分析后的破绽回来一起顺理,争取下次一击突破,不是更好吗?”

“你这话……”青子摸下巴。

红子表面上稳如老狗,背地里方的一批.jpg

“好有道理!”她 调 皮道, 眉眼弯弯地,“效率也提高了呢。”

红子面不改色地笑笑。

“对吧,那现在就先别打电话了。”


打消了潜在隐患后,红子倚在沙发扶手上,等着直播开始。

工藤新一……初次见面,就察觉到了他与黑羽相似的那种澄澈又强大的气息。

她微敛双目,脑海中浮现出那副占卜过的塔罗牌。

人鱼泪烛昏黄的光晕下,猩红的玫瑰簇拥者死去的天堂鸟,精细的线条勾勒着残缺不全。令人震悚的同时流露出一抹荒缪的美感。

「你们是致使彼此迷失本我的荆棘丛林。你们注定相生相克,直到脉搏流动最后一秒。」

“三——!二——!一——!”

她听见电视里传来的整齐划一的倒数声,把目光投了回去。


随着钟声敲响,玻璃柜上爆出一团火花,几乎被那色彩淹没的白衣,在浓烟扯散后,笔挺的伫立在那几乎浑天而成的指挥台上。

这一刻他便是王。

他振臂好似环拥星辰,聆听世界因启明星的出现而沸腾喧哗。

来了啊。工藤站在警戒线外,眯起眼,在宿敌望来时回赠微笑。

三分懒散七分快意。


基德在玻璃柜上账号的时候,四个本来围在玻璃柜旁的精英干员现在不知为什么都后退了几步。靠近他,又后退了几步。

精英干员面面相觑。准确来说,应该是有股斥力让他们近不了基德的身。

妈耶,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?有这种外挂?

“It's a——”清亮的声音拉长,旋即便迎来观众热烈的回响,“——show time! ”

“接下来请各位鉴赏今晚的魔术。”手套勾勒的修长指形竖于唇边,语调如同钢琴独奏曲最后的尾声般忽地下沉,轻柔又魅惑。

“ 『鲸の升』。”

虹桥上,月色边,侦探眼里,那道白完完全全地倒映着。同时,在千万人振目时,

在繁复的奇迹降临之端——

他,开始飞升。

像脱出了水面,皮鞋尖踮离了靡靡灯光折射出的玻璃状水纹。他将四肢舒柔,宛若鱼群跃进空气的刹那,以一种极具张扬而又极富生命的姿态,悬浮在宝石上空。

还在不断上升。

一米……两米……他的下颚扬起,望向月空。像是在紧紧眷恋着,清楚下一秒就将回落黑暗的结果,抬首,只能复望被水纹绞碎的月色。

所以极力将这瞬间拉长。

“他在飞啊!”现场的电视台记者在呐喊的人群中激动到喷麦,“与今天的宝石「鲸落」相契合的!完美的演出!简直不敢相信!”

“我太可了啊啊啊啊”

“到底怎么办到的”

“今天也完美营业了帅气”

“采访一下您对这次表演有什么看法吗”

“难道是磁悬浮”

“阿伟复发去世”

“麻麻那个人上天了耶”

“真的炫酷到外太空啊”

嘈杂地人声鼎沸。


十分钟之后,基德停止了。他收拢双臂,环瞰四下,觉得氛围恰是符合预期,情不自禁地鼓了鼓掌。接着,他从西装领口拉出一条丝巾。

——桃红色。工藤暗道。

与那天在下课时用的丝巾一样,连商标的位置也同出一辙。真是技高人胆大。

他冷哼一声,将目光移向基德身下三米左右的玻璃柜。

基德将那条丝巾穿过拳头,只见它被拉出拳头后,仿佛没有尽头似的越来越长——紧接着被松开了。那条飞毯般大小的丝带,在空中飘飘摇摇,最后不偏不倚地谢幕般盖住了整个玻璃柜。

精英干员们还在尽职尽责地挪近玻璃柜,徒劳地伸长手臂,想要够到那条颜色骚包的丝巾。

工藤颅内白 光乍现。

“离开基德!”现场平地乍起一声暴喝,警员们觅声望去,看见声音来源后犹豫了一下,就退开了。说来也怪,顿时脉动回来了,胸也不闷了,手也不酸了,年轻态,健康品。

警员退开后,工藤紧盯着基德,见他却轻轻松松的样子,甚至微微倾身把重新飘上来的丝带捞回手里。张开五指后丝带消失了,正如丝巾离开柜子后宝石也消失了般魔幻。

“那么,今晚的表演到此结束,期待与诸位再会于月色之下。”

一阵烈光后,连人影也消失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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